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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第六十一章 有人浪漫至死,有人奮力奔跑,有人在最美麗的誤會裏深深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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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一章 有人浪漫至死,有人奮力奔跑,有人在最美麗的誤會裏深深愛!

向美蘭在推開單宇辦公室門之前,她已經想得很清楚。她和周妍音之間,周妍音才是單宇眼裏最不可替代的那個人。

而她向美蘭,不過是一個單宇看重的打工人,想要踢走周妍音,沒那麽容易。但向美蘭不想離開恒星,不想輕而易舉退出這個舞臺,無論如何,她要做留在恒星的那個人。

向美蘭坐到單宇對面:“單總,明天,我就要去參加金石的年會。您有什麽話要關照我的。”

單宇合上了桌上的文件,泡了一壺茶,說:“當心裴亮,他並不是誠心與我們合作,那天他願意親自來簽約,我看也不過就是權宜之計。”

向美蘭點點頭:“我明白,裴總不過是看在徐太的面上,才會勉強低頭。”

單宇順著她的話說:“畢竟現在金石的當家人,還是這位老太太。”

向美蘭看著氤氳在茶霧裏,單宇溫和的面龐,她終究不想太過直接,冷不丁的扔出一句話:“單總,徐太是何松石的姑姑,而何松石是我男朋友。您應該也看到了,周總從徐太那裏得不到的資源,徐太主動送給了我。”

單宇放下茶水,盯著向美蘭看了片刻,基本不用多想什麽,他就識破了向美蘭的言外之意。他起身踱步到窗前,看著窗外的烏雲被風吹著快速的移動著,他轉過身直接問她:“向美蘭,說吧,你想跟我做什麽交易。”

向美蘭站起來走到他身旁,謙和恭敬地說:“單總,我是您親自挑選的人,我也願意為您工作。但是我和周總,我們沒辦法共事。”

“周妍音是我的合夥人,而你只是我雇來的。”單宇也不和她繞彎子,“你想在我這裏擠走她?你拿什麽做交易?”

向美蘭在來見單宇之前,就已經考慮周全,她知道單宇對周妍音的看重,卻也知道目前恒星正處於非常關鍵的時刻。由於今年的項目收益都不盡如人意,恒星的幾個合夥人之間,有四分五裂的趨勢。

向美蘭沈思了片刻,才說道:“我可以讓恒星和金石,在未來有更深入的合作。”

向美蘭拿下金石的這個項目,預期收益頗豐,不僅可以幫助單宇度過難關,更能助他重新聚攏人心。

單宇笑了,眼神略過她,走回桌前:“我想和金石有更多合作,那確實是我的野心。但向美蘭,我活的比你長,見的比你多,何松石和徐太,這輩子都不會見面。”

向美蘭眼神跟隨著他慢慢回到桌前,她定神靜氣的看著他。

單宇說:“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昨天駱啟秋出事時,你也在富利。你和何松石鬧的不怎麽愉快吧?”

他沈著的坐了下來,笑著看向美蘭:“所以,你用金石的合作做交易,要我為了你,踢走周妍音?你覺得自己勝算有多大?”他十指交叉,靠在椅背上,“就憑你那點‘私人感情’,就覺得自己比周妍音對我更有價值,是不是太天真了?”

“我和何松石的矛盾,其實就是何松石和徐太的矛盾。但單總,如果我有辦法消除何松石和徐太之間的矛盾呢?我來跟你做交易,自然是因為我知道,在恒星,我比不過周總。但是面對金石,我比周總優秀。

向美蘭坐在了單宇對面,沈著冷靜:“所以我和您賭的就是,我能不能讓何松石和徐太之間的關系緩和。如果不能,那我退出恒星。但要是能呢?若我贏了,那就意味著我左手是富力地產,右手是金石亞洲基金,我是贏家,您是最大的贏家,不是嗎?”

單宇盯了她一會兒,才說:“向美蘭,賭是你一直做事的風格嗎?你和賀凡做的事,賭得就是我不會追究你們。但是我告訴你,賭,不是你冒險的資本,你什麽都沒有。你要是輸了,那就是輸得徹徹底底。”

單宇拿起茶壺,慢慢地倒了一杯茶:“我們原來是對手,你讓我在富利身上損失慘重,可我還願意挖你過來。這就意味著,不論是周妍音,還是你,都是我不想放棄的人。在職場上,你要麽超越她,要麽被她超越。”

“你拿你所謂的情感關系跟我賭,我欣賞你,但我想說,三十幾歲,還依靠賭來跟人談條件。那樣很失敗。”

向美蘭此時只想達成目的,至於她所用的手段,在她看來,比起周妍音,還是光明磊落的多,所以單宇打擊她的話,她並沒有往心裏去。

她說:“單總,可你是生意人,你看重我,我很感激。但您也明白,恒星現在需要的是可靠的合作夥伴,一艘能為恒星領航的大船,您不會把格局放在一兩個合夥人身上。”

單宇看著向美蘭,心裏想著周妍音,這兩個人,都為他所器重。但終究,向美蘭的成長,使得他不可不面臨現在的情況,一山難容二虎。

單宇嘆了口氣說:“我知道讓你說出剛才那些話很難,你也舍不得她。人的成長,可能是來自長輩的教誨,可能是來自同伴的幫助,也可以是來自同輩人的競爭。你和周妍音,應該更適合做競爭對手。”

他對著向美蘭,朝她揮了揮手:“你回去吧,我跟你賭。”

在單宇那裏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後,向美蘭走到大樓外,陽光明媚。

氣溫已經逐漸回升,過了春節,春天就到了,積雪消融,天氣就會慢慢轉暖。對著單宇說完了那些話之後,向美蘭的心裏已再無負擔,轉過這道坎,柳暗花明。

向美蘭回到家,就看到賀小波雙手捧著一個灰色的樂高模型,正在家裏愉快的“飛著”。

“小波,這是什麽呀?”

“蕭叔叔買給我的宇宙飛船,這是駕駛艙!”賀小波說著,又“飛著”遠離了向美蘭。

那模型比小波的手臂都粗大,因為是飛船上拆下來的一部分,所以向美蘭一時間沒認出來。等她進到房間裏,看到茶幾上滿滿登登的放著一只巨型宇宙飛船,瞬間就認出了這是星球大戰裏的千年隼。

模型還未全部完成,無數零部件一袋袋的擺放在沙發上、地上。

向美蘭震驚了一下,一旁還在拼模型的蕭晨擡頭看了她一眼:“回來了?”又趕緊低下頭,小心翼翼的拼著手裏的幾個磚塊。

向媽媽端著水果從旁邊走過,冷冷地說:“向奕還跟個孩子似的,非要給小波買這東西,我看就是她自己喜歡。”向奕一直是個星迷,以前家裏還貼過不少電影海報。

向媽媽在桌上騰出了一塊地方,放上了果盤,說:“這還得拼幾天呢?”

蕭晨頭也沒擡的說:“努力一下,上班前爭取把它拼好。”

向媽媽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:“這麽一個個小東西,成千上萬塊,眼睛都要看壞了。”

向美蘭笑著把媽媽往拉到一旁。

媽媽對她說:“前幾天兩個人都沒回來,我還說他們在忙什麽呢,原來在蕭晨家裏拼玩具!”

“人家兩口子的事,媽你別摻和。”向美蘭雙眸含笑,把媽媽拽去了廚房,“晚上吃什麽呀?”

“你姐說去外面吃,就吃你喜歡的烤鴨。”

“好呀。”向美蘭說,“媽,我明天去廣州,今晚我請客吧。”

向媽媽朝後瞥了眼蕭晨,對女兒說:“一個春節見不到你幾回,現在想請客了?輪不到你。”

媽媽看向蕭晨的那一眼,讓向美蘭深深的感覺到,她在家裏的地位,似乎又往後挪了一位。

吃完飯,一家人順著商業街走回家。夜空清朗,深邃的藍色像厚重的法蘭絨,輕輕地籠罩著整座城市。

春節假期臨近尾聲,游客還未離開,但已有不少上班族已經回到了這座城市,商業街人聲鼎沸,各處都是熱鬧非凡。

向爸爸牽著外孫的手走在最前面,兩個不認路的帶著全家人從飯店出來就開始繞圈子。向媽媽趕上前去教訓他們:“我來帶路,就你們倆,10 分鐘的路讓你走成了半小時。”

向爸爸卻說:“哪有半小時?”他擡起表仔細看了眼,“急什麽,現在還早著呢。天氣也不冷。家人都在身邊,多走會兒又有什麽關系?”仿佛有那麽幾分道理。

向奕和蕭晨並排走在他們後面,前面一老一少怎麽走,他們就怎麽跟,只顧著聊天,心思完全不在路上。

向美蘭走過去挽住了媽媽的胳膊,拉著她和自己走到了最後,示意她走慢點:“姐姐和蕭晨正說悄悄話呢,你別湊過去。”

媽媽點點頭,拉著小女兒跟在後面,看著向奕和蕭晨一路相扶相攜。

好不容易拐進了小區,四周沒有了喧鬧聲,安安靜靜的,向美蘭就聽見了前面兩人的說話聲。

蕭晨小聲的對向奕說:“我也很喜歡千年隼。”

向奕笑他:“剛看到的時候,你還說醜呢。你不會是拼著拼著,就愛上了嗎?我媽都心疼你了,說我指使你,好不容易放個假,還奴役你。”

蕭晨說:“是拼著拼著,就發現自己和它有多像了。”

向奕疑惑地看向他:“像?”她眼中含笑,皎潔的月光打在側顏上,明亮純潔,就像枝頭傲雪的春梅,“是覺得你和它一樣笨重,一樣傻呵呵嗎?”

“不是。”蕭晨笑得更開心,“雖然其貌不揚,但異常可靠;雖然總是出故障,但關鍵時刻絕不掉鏈子。”

向奕沒忍住“噗”的笑出了聲:“恐怕這兩句都是反話吧!”

蕭晨卻不以為然,還在那裏妄自得意:“還有,很關鍵的,它的名字叫‘終極珍藏版’!”他拽了一下向奕,讓她看著自己,“我也是,對不對?”

身後的向美蘭笑的快要憋不住了,好想找個灌木叢躲起來,可千萬別讓他們看到自己。

向媽媽看了眼小女兒:“你笑的小聲點……”

向美蘭看著媽媽,她的眼裏也是笑意滿盈。

媽媽小聲說:“媽媽當年,是因為一封情書,和你爸在一起的。”

向美蘭點點頭,笑的很歡樂: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聽小姨說過。”

“那你知不知道,這封情書,你爸原本不是寫給我的,是送錯了。這事情,是直到你姐出生了,我才意外知道的。” 向媽媽說,“當年我為了遷就他,放棄了上海的好工作,跟他去了小城市,到頭來,就只是為了個誤會。”

原來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,向美蘭也是第一次聽到。她有些不解:“那你為什麽不離開?是為了姐姐嗎?”

向媽媽搖了搖頭,說:“如果我喜歡這個人,又在乎那些過往幹什麽?幸虧送錯了,我才撿了個大便宜。”

媽媽的笑容幸福又甜蜜,仿佛是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青春時光。

她拉著女兒的手說:“你爸,平時看著很悶,但他這輩子,沒跟我說一個重字。美蘭,你姐有蕭晨,媽很放心,你如果選擇一個人生活,媽覺得也沒什麽不好。你要強,事業上有沖勁,你一個人會活的很自在。”

“媽牽掛的是,你和何松石的事情。”

向美蘭沈下心來,靜靜地聽著媽媽說。

“這個男人不簡單,本就不是我們這種人家會遇見的。以前都說,結婚要門當戶對。雖然你們年輕人現在不講究這些,但老話雖土,能流傳下來,總是有幾分道理的。”

“你們倆想在一起,就要明白,一定會有很多的坎坷。要是不想在一起,那就斷得幹幹凈凈,別最後拖垮了自己。

“在感情上,你沒有你姐那樣灑脫。你一個人,一輩子,一份事業,那也是一種活法。媽不希望你到最後,什麽都沒有抓住。”

向美蘭看著明亮的夜空,驀然想起和何松石出海,在游輪上,何松石抱著賀小波,她的心裏突然有種難以抑制的難受。

她剛想再往前走,卻被媽媽拽了一下。

向美蘭驀然擡頭,就看見蕭晨握著向奕的雙手站在路中間。

下一秒她擡起頭,就見到浩瀚的銀河中,數百只無人機閃耀著亮眼的光芒,拼成一匹奔跑而來的獨角獸,照亮了頭頂整篇的夜空。

“這是什麽呀?這也太好看了。”媽媽拉著向美蘭的手,擡頭看得認真,就見那獨角獸瞬間化成一陣彩色的流星雨,隨即在空中曼妙飛舞,忽而是兩顆愛心,忽而又化作漫天繁星。

眨眼的功夫,向美蘭就看得到走在前面的蕭晨,正單膝跪在向奕身前。

雖然路燈不夠明亮,但是身後的天際上,卻有著無數照亮他們的“星星”,正幻化成了一串漂亮的字符“Merry me”。

向美蘭這才反應過來:“媽媽,蕭晨是要求婚嗎?”

向美蘭從心底裏替姐姐開心,拉著媽媽的手又往後退了幾步,再回頭,就看見媽媽已經淚眼婆娑,說不上話來。

“小奕。”蕭晨很認真的說,“這個模型有 7541 塊部件,生活也是這樣,就是這麽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,拼拼湊湊起來的。拼模型我們配合的很默契,如果可以一起生活,我想,一定也可以很默契。”

蕭晨說:“向奕,我 1989 年 11 月 21 日,出生在廣東深圳。今年 32 歲,有一家創業公司,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,家裏只有我爸我媽和我。”他說著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了自己的錢包,把裏面的卡一張張的掏出來,“這張工資卡,這張是我自己存的買房的錢,還有這張,是我買基金的。”

他把三張卡一股腦兒的塞在了向奕手裏:“算上我,以後就都歸你管了。我知道,公司現在還在初創期,前路遙遙,但在錢和房子方面,你放心,我絕不會讓你和小波受苦的。以前我一個人,過得比較隨便,但是往後有了你和小波,我只是想讓你們過的好,這也是我以後人生奮鬥最有意義的事情。”

向奕攥著蕭晨的手,點了點頭,蕭晨幸福的緊緊抱著向奕。

站在他們身後的向美蘭,回過神來時,就看到向奕縮在蕭晨懷裏,淚流滿面的招呼著他們:“爸媽!小波,美蘭,你們快過來。”

向美蘭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淚花,拉著媽媽的手一路小跑湊了過去。

向奕一手小波,一手仍舊拉著蕭晨,說:“爸媽,天上的飛機浪漫吧,你看,我現在帶著小波,還能有人給我這樣的浪漫。”

媽媽激動的說不上話來,只是一個勁的點頭,嘴裏說著“好”。

向奕又說:“蕭晨,不管公司以後會怎樣,我們都要一起往下走。要好大家一起好,要苦,大家一起苦,我願意陪著你。”

姐姐的幸福,讓全家人都感到欣慰。

回家的時候,向美蘭牽著賀小波的手,走在了最後面,前面是向奕和蕭晨,再往前,是相濡以沫近四十年的爸爸媽媽。

一路回到家,賀小波沖進房間後,就去找他的模型,小孩子最單純,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。這會兒他心裏高興,就得拿上自己最心愛的“駕駛艙”,又在房間裏四處飛了起來。

進了家門,向媽媽才像是想起了什麽,拖著向爸爸問:“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帶著我們兜圈子?”

向爸爸本想裝糊塗:“故意?”但都老夫老妻的,一個眼神都會被看穿,怎麽都瞞不過去,於是索性理直氣壯地說,“我為了我女兒,忽悠你們,怎麽了嘛?”

媽媽笑了,笑得特別的甜。

向美蘭看著這房間裏的家人,幸福在心裏,被裝得滿滿的。她輕輕咳嗽了一聲,對媽媽說:“我先回自己發房間了,晚上要不要我睡客廳?”

“不用,等會兒你姐帶著孩子回蕭晨那兒。”媽媽說,“你也累了一天了,快去洗澡睡覺吧。”

向美蘭點點頭,剛想去浴室,就被蕭晨叫住了。

他說:“美蘭,你什麽時候飛廣州?”

向美蘭猜應該是媽媽告訴的他。

“我買了明天一早的機票,我 7 點多就從家走。”向美蘭說,“有事?”

蕭晨還未回答,在一旁整理東西的向奕走過來打斷了她:“我把你家裏我的東西都收好了,過幾天上班了,再找人來搬。”

向美蘭笑著說:“姐姐——”

向美蘭只想恭喜她,但顯然向奕不想這麽肉麻,故意搶先一步說:“你和何總是不是又吵架了?”

向美蘭沒說話,臉上愉快的表情也逐漸沈寂了下來。

向奕忙著做事,邊走邊絮叨了她幾句:“感情和投資一樣,都有風險。更何況你倆都不算績優股,老大不小了,別浪費時間。”

向美蘭點了點頭,看著向奕忙忙碌碌走開了。這時向美蘭再看蕭晨,他已經在陪賀小波玩模型了。她也沒再多想,回房間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。

洗完澡後,向美蘭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,刷會兒手機,就看到小區群裏已經炸開了鍋。

“剛才是有人求婚?我們小區的?”

“就在我頭頂正上方,不是在江面上,肯定是我們小區的。”

“這也太浪漫了,知道是哪棟樓的嗎?”

向美蘭心裏笑著,微信返回到主頁面上,手不自主的就劃著屏幕,看著看著,就看到了何松石的名字。

他的頭像旁有個紅色的 1,應該是剛才洗澡的時候發來的消息。

她點進去,就看到他給自己留言:“美蘭,我在你家樓下等你。”

向美蘭沒有回覆他,關了手機,躺在床上認真的思考著自己和單宇的交易。

還有明天金石年會上,她要面對的裴亮,是絕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,而她卻要爭取與裴亮盡棄前嫌,握手言和,達成同盟。

如果一切順利,那她向美蘭就能繼續在投資界立足,這是向好的兆頭。

而這時候,她又想起了周妍音。曾經以為,她們會成為最好的合作夥伴。可是,周妍音卻一直在利用她。直到這次她被周妍音擺了一道,向美蘭才意識到,她和周妍音,即便有再多的不舍,也必須徹底斷開。

她確實很欣賞周妍音,但是這個女人太危險了。她要把自己生活中的危險因子,一點點剔除幹凈。

向美蘭一邊思量著心事,一邊走到窗前,朝窗外望下去。

路燈下,有小小的一點黑影,她知道那是何松石,可是直到此刻,向美蘭心裏的那道坎,仍舊是過不去。

她沒辦法在愛情裏順風順水,她眼下唯一能去爭取的就是事業,她想要以最高調的姿態回到投資界,她也要以最冒險的方式,一個人留在恒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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